冬天的风吹着口哨,强有力地带走了片片黄叶。看到那枯叶依依不舍地离开枝头,叹息一声飘零而去。诗人说,叶子的离去,是风的追求,还是树的不挽留?你或许在想:走都走了,一切皆已成空。
梅花是有傲骨的,她喜欢在冬枝上傲霜劲挺,盈盈玉蕊如裁,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”,“冰容玉艳腻琼枝,寒梅先报东君信”说的就是她呀,但是,美好总是短暂,终究是“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”。
作为花,她香的是人们的嗅觉;化为尘,依然香,泥土的芬芳是她舞蹈着的精灵;纵使历经千锤百炼,为茶,她也在齿颊留香,香在人们的心里。葬花的林妹妹哟,你还在为当年飘零的花瓣滴着泪珠儿吗?昔日伊人手中花,虽为尘,但,不曾消散,只是换了躯壳,偏偏香如故。
冬天已经来了,春天就不会远了。当冬去春回,春暖花开之时,光秃的枝条又将抽出滴翠的新绿,寂寥的大树又将披上如锦的繁花,调皮的小鸟儿又将在枝头上卖力歌唱。一切好像不曾失去,万物在更替。美人愁,皆因不知花轮回。花儿换了个身份滋润着土地,她在储蓄力量呀,为了来年春天再回枝头的灿烂。
广袤的宇宙,在不断地消长更替,一朵花儿不会无限期地美丽盛放,却能永恒地 “存在”呀,皆因偏偏会有香如故。花如此,人亦然。